“嘿嘿嘿!看看哥的家伙是不是比较管用。”
围观的群众都被梁弓嗳昧的语气惹笑了,可是以阿马吉为首的西域人却是闻声色变。
无他,对面的梁弓竟然拔出一把近两尺长,五六寸宽的大板刀,那刀面湛蓝如湖水,一丝冷电回荡其中,而刀尖仿佛吐露淡淡的尾芒,不时伸缩跳动着。
阿马吉眼里露出一丝贪婪,他家乡在西域就是著名小刀的生产基地,整个村打造小刀已有几百年历史,所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刀的好坏。
眼前这把刀就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,看那刀芒就像是有生命一样,就知道这把刀虽然不一定吹毛立断,但是削铁如泥应该是絶对可能的,这样的好刀他这一辈子只见过几次,如果能拿下来那可就赚大发了。
问题是能拿这种宝刀的人会是花架子吗?就以这把刀近二指宽的刀背,份量不可能太轻,可是对面这个年轻人却是举重若轻,拿在手上好像没一点份量,这人的腕力可想而知。
阿马吉有点头痛了,他们能带刀不过是抓着政策的漏洞,公安局只是不愿麻烦而已,并不代表他们能站得住脚。
可是眼前这个年轻人,却是大大方方就把这么大一把刀背在身后逛大街,这等作为不是身后有仗恃,就是手上真有功夫不怕人抓,不管是那个原因都可以让阿马吉着着实实地喝上一壶。
所以刀是好刀,但是这个人能不惹最好还是不要惹。
可正当阿马吉动脑袋想要怎么下台时,小胡子摊主仗着同伴已到,未经他同意就走到梁弓面前,威风澟澟地道:
“你们赶快付钱,要不然捅你一刀。”
阿马吉没注意被他抢了先,气得一拍脑袋暗道:“他妈的,去死好了,大伙儿都被你连累了。”
果然,梁弓一听有人要捅他刀,以他的个性当然要先下手为强,可是现在身处通街大衢,拔刀就已经太过,这时恐怕都有人报警了,真要动刀杀人,立马就会成为焦点新闻,所以絶对干不得。
眼睛一转,看到旁边的切糕,想到刚才晃过他脑海的主意:
“付钱可以,可你看你这糕就这样放在路旁,过往人车灰尘都沾染上,十分不卫生,而且我看这质量味道都不咋样,怎么就卖这么贵呢?”
那小胡子摊主气得吹胡子瞪眼,偷偷瞄了阿马吉一眼,看他脸色发青,显然也气的不浅,这切糕可是在阿马吉那里批的,说不好吃就是扫了阿马吉的脸,他脸色会好才奇怪。于是,指着自行车上的切糕对梁弓大叫道:
“我们卖的切糕质量都有保证,味道更是好的没话说,现在被你一搞都卖不出去了,你们全部要买走,400斤共三万两千元,不想付钱就挨刀子。”
哟!刚才只要1500元钱,现在看到同伴来了,干脆全部赖上了,行!哥就看你怎么吃下去。
梁弓哈哈大笑道:“好,你说好吃,这样吧,我也来切一块,不管多少你都给我吃下去,证明你的切糕确实好吃,吃得完,我双倍给钱,不就六万四千元嘛。吃不完,就证明这切糕不值这价钱,那么就对不住了。”
话毕,蓝芒连闪倏发即收,梁弓像个没事的人抱着刀站在那儿,大伙儿都不知道这人在玩什么把戏,那摊主还在洋洋得意,直到他不经意地看到自行车上的切糕时,才惊声尖叫:
“啊!那是什么?”他手指着切糕直发抖。
众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,俱都倒吸了口冷气,原本两尺长宽四四方方的切糕,现在被人在上面斩了个“井”字,整整齐齐地码成九块,每一块都是一般大小。
妈啊!刚刚刚电芒一闪,这人居然挥出了四刀,两横两竖,而且用刀精准,每一刀都像是用尺量过般,角度深浅无可挑剔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这些切糕的材料都是核仁干果混合糖浆,而且经过复杂工序揉搓蒸熬,再加以打砸重压制成,质地坚硬,密度极高,即便是这些摊主也要使用一种特制铡刀,用力慢慢切下去,那有可能像眼前这位一样,看似随便一挥,就如刀切豆腐般,轻而易举地分成九块。
这是什么样的腕力,又是什么样的眼力?如果这四刀是挥在人身上……
小胡子摊主一想就全身发抖,切糕都成了这个样子,他的身体可没有切糕来得札实!
这一点不只他想到了,其它人包括阿马吉和西域大汉都想到了,大伙儿都咕咚咕咚拼命地吞咽口水,庆幸这时顶在前面不是自己。
“吃吧!随便你挑那一块都成,吃下去哥就给你六万四,吃不下去……哼哼!”
小胡子摊主看着那九块大小均等的切糕泪流满面,每一块虽然看起来不大,可是小胡子知道至少也有三四十斤重量,他怎么吃的下去?不要说他一个人,就算十个他也不可能。
看看切糕,再看看梁弓手里那把刀,小胡子摊主只好可怜兮兮地望向阿马吉,倒霉的阿马吉淌了这趟浑水,肉没吃到先沾了一身腥,但是小胡子和附近所有切糕摊的切糕都是从他那儿进的,今天他要不替他们出头,明天他就混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