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怎么了?都进去那么久了,到底是谁输谁赢?”围墙上的群众没戏看,已经有不少人走了,只剩七八个人仍然死死占住围墙想要看到最后。
下午四点多,飘飞的雪花稀稀疏,不过由于天色将暗,视线越来越差,这出戏能不能看到落幕,没有人知道。
“什么事?大伙为什么不走呢?”
见张毕握着棹刀站在长廊中间,护卫着地上生死不明的马群和几个哀嚎中的峨眉弟子,梁弓放弃一劳永逸的想法,驱赶着小虫几个人快速上到一楼,刚跨出楼梯就看到先走的众人全都堵在门口。
拨开惊楞住的众人一看暗道:“苦也!”
靖安货运办公大楼外有五级台阶,现在台阶下一排手执红缨枪的汉子呈半圆形围住大门,人数虽然没有刚才的棹刀队多,但是亮晃晃的枪尖直指着大门,让人望而生寒。
长枪阵身后十米处,则是两百多名靖安会的打手们手持各式武器组成第二道防线,梁弓目视一圈,还好没有人拿着枪械,想来靖安会还是属于峨眉门下,倒是不屑于使用热武器了。
要想出去就得越过这些长枪手和后头这些散兵游勇,说不得哥要大开杀戒,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了。
功行一周天后,体内真气满盈,右手一振,归魂刀发出吚唔呻吟,仿佛知道自己又要饮血而雀跃不已。
快步走出大门来到台阶尽头,梁弓大喝一声腾身跃起,对着半圆阵中央瞬间劈出三刀,一股先天刀气掩天盖地罩住长枪手!
台阶下的长枪手却是同声大喝“杀!”齐齐剌出一枪,二十来人合起来的声音震天动地,把大门内的小虫诸人,和远处围墙上的围观群众都惊得寒毛逆起。
虽然这些长枪手个人修为只能以浅薄称之,但是久经训綀的二十四人同一节奏同一动作,聚集成的枪威丝毫不逊于梁弓浩瀚的刀气,而且个个认物奇准,二十四把枪尖几乎同时与刀芒交击。
“当!”虽然有二十四把枪尖,但是听起来却只有一声金铁交鸣!
没有预料到枪势如此凌厉,梁弓被震得倒飞回去撞在大门上,右手也被反震之力震得发麻,而他的刀劲却被二十四把枪同时承受,分散到每个长枪手身上时虽然也让他们一阵不适,但是并不足以劈开一个可以容他再度进袭的空间。
“梁哥,没事吧?”小虫上前扶住梁弓。
亲眼见到地下室的一轮交手,在小虫诸人的眼里,梁弓的武功虽然还称不上是天下第一,但是快慢动静之间近乎完美,连师父刘泰山都做不到如此境界,如此天人般的人物全力一击居然被长枪手震退,怎不让几个人尽皆惊愕失色。
“没事!”提起真气行到手上经脉,酸麻感立消,轻敌还是大忌啊!
轻轻拍拍小虫的肩膀,梁弓吸了口气缓步上前,直视台阶下的长枪手,双手握刀朝天,垫了两步蹬脚跃起三米来高,人在空中大喝一声:“杀!”归魂刀化为长虹带着身子急掠,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来到长枪手上空。
这声狮子吼犹如迅雷疾下,震得长枪手们肝胆俱裂心神恍忽,不知自己身在何处,身处梁弓正下方的三名长枪手更是直接被震昏过去,纵有几个心志坚凝的家伙仍然软弱无力地剌出一枪,但是已经不成威胁,长虹划过众人手上一轻,十来把枪头抛飞远方。
一击之下枪阵立破,缺口浮现,禁不住梁弓一阵冲击,眨眼间已经伤亡殆尽。
“走!我掩护你们。”见到原本包围上来的靖安会众们,因为他斩破长枪阵又往后退出十来米,梁弓掣刀胸前立在路旁,一边警戒一边招呼着大门内的众人快跑。
其实他是多虑了。
这些靖安会众虽然还有两百余人,可是经过亲眼见到他大破棹刀阵和长枪阵,甚至大部分幸存的棹刀手就在人群里面,他们那有胆子再次面对梁弓?
加上两位分舵主进去寻他麻烦迄今仍然没有露面,而飞鸟侠却活蹦乱跳地带着大楼里关押的人逃出来,众人当然知道他们凶多吉少,这样的凶人他们躲都来不及,那敢上门去送死。
果然,小虫师兄弟帮扶着十多个伤者,一干人缓缓向大门口推进,周遭的靖安会诸人就当作没看见般,你看着我我看着你,谁都不要当出头鸟。
众人越走越远,大门已经近在咫尺,门房里的四个保安早就退得远远的,梁弓走在最后,看靖安会诸人不但不敢上前,反而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,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。
只要这批人走出靖安货运,他的救人任务完成,不管靖安会还有多少后手,没有后顾之忧的他大可周旋一二,与靖安会作个了结。
就在此时,电动铁门突然自动滑开,三部大奔带头开进来,后头还有十余台大大小小各式车辆。
“是会主!”
“会主来了!”
“会主一来咱们就不怕这凶人了。”
“杀了他们!”
不知道是想在他们会主面前求表现,还是因为傅惠到来有了主心骨,这些靖安会众忽然间像打了鸡血般鼓足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