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响,正在跟两个司长讨论事情的陆炳煌瞄了一下电话,屏幕上的号码让他一楞,随手拿起手机才想到自己还在开会,不过这两位也很知趣,立马藉词告退。
“妈,我在部里,什么事?”来电的是陆辉的奶奶,老人家很少打电话,这回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?
“炳煌,小辉不是说要来看我吗?怎么到现在还没来?电话也打不通,这一去就是几年,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再见到他的时候,都是你爹那死老头子,没事硬要把小辉送出去……”老太太年纪大了,也不管陆炳煌有没有回话,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堆。
陆炳煌低头看看表,已经是中午11点钟,陆辉是下午1点的飞机,这时应该出发到机场,可居然还没有去看他奶奶,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“妈,您放心,我先找找他,一定让他去跟您道别。”
陆炳煌挂了电话后立马打电话给儿子,果然如老娘所说手机关机打不通。
他的视线在办公室里游移不定,蓦地,他一拍脑袋,想起儿子那个倔个性。
糟了!
于是电话如流水般从他的办公室拨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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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真真正在查白心怡等人的去向,哥哥叶诚突然来电:
“真真,有情况。”叶诚的口气急得很。
“哥,怎么了?是不是弓哥有消息了?”本来有点沈闷的叶真真立马振作起精神。
“不是,但也可以说是,我得到消息,陆辉本来已经订了20分钟后飞往米国金山市的机票,现在已经确定他并没有报到,而陆家在一个钟头前到处询问他的行踪,我判断陆辉不服从家里的安排,肯定有原因。”
叶真真不解道:“哥,这跟弓哥有关系吗?”
“嘿嘿!你不了解陆家老爷子,他的话在陆家就是道理,就是规距,没有人敢违背他,就算陆辉也不成。陆家老爷子眼光向来很犀利,看出陆辉最好立马出国,梁弓找不到人心就会冷下来,所以机票应该是陆老爷子帮孙子决定的,陆辉也应该没那个胆子拒絶不去,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原因,让他宁可违背自家老爷子也要留下来不走,我看只有小鸟了。”
“哥,你是说弓哥抓住陆辉的痛脚,所以让他不得不留下来?”
“嗯!只有这个可能了。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,我有预感他们两个很快就要见真章,咱们要盯着对方的一切行动。”
“嗯!我知道了,唐沁下午就会到京,我会去接她,看看她有没有办法。”
“唉!你们俩不知道在搞什么鬼,随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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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霾未散,一整个下午京城的天空都是灰溜溜的,灰幕压抑下的人心也是暗潮汹涌,各式各样的谣言突然出现京城里,虽然大部分经核实都是无稽之谈,但是许多京城人都感觉到有大事要发生,尤其是公安局调动频繁,更让气氛绷紧到极点。
故宫大广场是世界最大的城市中心广场,今天如同以往一样,游人如织,穿梭不停,傍晚的降旗也仍然照常举行,一切井然有序,并无异常。
不过几个带着亲友前来瞻仰的老京城人却看出有些不同,广场上的便衣武警增加了许多人,个个目光烱烱,提高警觉,部分知道这两天公安局全力追捕通缉犯内情的人,立马将增加的便衣归在追捕的侦骑中,也就见怪不怪了。
晚上九点钟,一直开放的广场居然开始清场赶人,许多游客不明究里,以为这是正常的关闭时间,也就顺势走人,少部分老京城人还想争执一番,不过见到身边越来越多的便衣时,立马知道不对劲,二话不说拔脚就走,以免遭殃。
9点30分,清场完毕,广场上仅余部分便衣武警。
9点40分,所有人都退出广场,诺大的广场空无一人。
9点50分,一行约20人,从广场北边走进来,来到旗杆边上站定,奇得是居然没有任何人出来驱赶他们。
20人中除了十余名穿着同款休闲服显然是保镖的壮汉外,其它人神态不一,老少兼有,甚至还有三名需要掺扶的老弱妇孺。
“陈爷爷,麻烦您了。”陆辉看来有点紧张,不过仍然不失礼节,向众人中年纪最大,已经发须皆白的陈重光老爷子行礼致谢。
陈老爷子年纪虽大,可是腰杆挺直,走起路来每一步都是一般大小,竟是比年轻人还要利索,他一脸和气笑道:“小辉啊,一则你家老爷子亲自出面,我再怎么样也要给他面子,再则,老头子我也想看看现在江湖上的后起之秀,所以就别客气了。”
陆辉脸色一黯,自己擅自行动根本不可能躲过老爷子的耳目,不过老爷子却二话不说,把他原定计划推翻掉,为他做了更完全的安排,甚至请到京城第一高手陈老爷子做为他的护卫,连他都不知道老爷子打什么主意,不过事情了结后一阵排头大概是免不了。
陆辉看着身旁局促不安的安叔,心里叹息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