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台上观众们疯魔了。扯开领带。脱掉西装。卷起袖子。这时那还有成功人士的范儿。
“也猜再加把劲。干掉他。”
“梁弓。别躲了。认输吧。你这个沒用的家伙。”
“老吴。我不是跟你说赌也猜吗。你那五百万丢水沟了吧。”东二排沙发区。吴为生意上的老对手包成今天刻意坐在他旁边。两人的小三在身边伺候着。
“你……你知道什么。梁弓一定会反败为胜。”吴为迟疑了一下。还是咬牙撑到底。
“你看看你。自己都承认梁弓败局已现。否则为什么要反败为胜。死鸦子硬嘴巴。也猜肯定会赢。要不然咱们打个赌。”老包一脸不屑。其实心里暗爽。他前些日子才被吴为抢走一单。这时借机给吴为点脸色出口气。
吴为果然气得脸色发青。脱口道:“赌就赌。赌什么。再赌五百万。”
老包心里暗喜。脸上的不屑更加深三分:“赌钱多伤感情。要赌就赌你手上那一单。我拿我刚交屋的新别墅跟你赌。”
吴为一惊。被这老家伙算计了:“不行。要赌就赌钱。”
老包斜了他一眼道:“不行。沒种就算了。”
男人是絶对不能说不行。更受不了沒种的称呼。吴为热血上头:“擦。赌了。”
老包笑得就跟偷吃的狐狸般:“君子一言。”右手伸出停在空中。
吴为这时其实已经后悔。但是两人的小三两双眼睛死盯着他。已经到喉咙的话不知怎么又变为:“快马一鞭。”伸手与他击掌为誓。
不理哈哈大笑的老包。心中正在流血的吴为转头望向擂台上的梁弓暗道: “梁哥。梁大爷。你可千万一定要赢啊。你要是赢了。我老吴叫你爹都成。”
类似的情况在场中不知道还有多少。两人头上的包厢里。屠强兴奋地在落地窗前走來走去。也猜每一拳每一脚都激得他双手高举。只是梁弓总是险险躲过。让他的手怎么样都挥不下來。
而隔壁包厢里。高山轻轻对着陆辉一笑道:“陆桑。看來我这些手下是沒有机会上场玩玩了。”
陆辉身体微向前倾。眼睛死盯着场中的战局。随口回道:“高山先生太小看这个姓梁的小子。我想他只是闲着无聊跟对手玩玩罢了。”
都说敌人是最了解自己的人。陆辉对梁弓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深。要不然不会花上大把功夫查清楚他的前半辈子后。派人把梁弓最在乎的两个人抓在手里。
即便如此。他还是有点忐忑的感觉。似乎潜意识里怀疑梁弓还是会再一次反败为胜。再一次打他的脸。让他的算计落空。其实他当然知道一刀宰去最简单。只不过天生高高在上的优越感。让他不能接受这么简单的死法。非把梁弓折磨一番以泄心头之恨不可。
高山一楞。转过头看着身后一个长发披肩的中年人。这人轻轻摇摇头。高山惊愕地回过头去重新把目光投在场中那个年轻人身上。不再多语。
场中的气氛已经到达最高点。所有人都坐不住站起身。随着场中的变化高声叫喊:
也猜连续两个扫踢。快速切开空气引起的尖锐破空啸声。即便在这么吵杂的环境里仍然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观众的心纠在一起。这会是决定胜负的最后一击。
梁弓却在最后一刻看似狼狈得躲过。
“唉。真会躲。你是属耗子的吗。”看台上的观众失望地大叫。
也猜又是两个旋身反肘……
“噢。”观众们又是一阵惊叫。
梁弓及时后仰。再一次以间毫之差闪过……
“他妈的。”一心一意想要梁弓胜的包成不由得爆粗口。吴为却是擦了一头冷汗。
“小子。别跑。”也猜來到华国一年多。普通话学得七七八八。虽然怪腔怪调但也还能听得懂。
他已经闷着头连续攻击了十來分钟。眼前这小子滑溜似鬼。不管怎么危险他都能在眨眼间逃出生天。打着打着火气上來了。加上四周观众们的咆哮吶喊在在让他热血沸腾。
呃。同样的。这也是失去冷静的同义词。
“來啊。我看你还有多少招式。”
梁弓兴致勃勃。这个黑拳王虽然來來去去就是那几招。不过是拳、脚、肘、膝。加上头击。可是交互配合。虚实难分。演生出许多变化。打了十來分钟。居然沒有一套组合是相同的。
嗯。这也可以算是化繁为简。又化简为繁了。
又过了两分钟。也猜的气势虽然不减。但却第一次出现前头曾经使过的的组合拳脚。
敏感的梁弓立马发现了:“啧。黔驴技穷了吗。”
也猜却是杀到热血冲昏了头。不自觉地使出自己最擅长的组合技:“你死定了。”
“也猜。杀了他。”
“噢。这小子死定了。”
看台上的观众咬着牙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來。战斗拖得太久他们已经不耐烦了。一场鲜血淋漓的华丽结局正是他们所期待的。